上村今天也是个糊逼

很菜
字很丑
不会礼貌性回关
这是个垃圾账号(闭麦

村上春树—《刺杀骑士团长》

摘抄









我仅仅是抓住一块木板随波逐流而已。周围一片漆黑,天上星月皆无。只要紧紧扑在那块木板上就不至于淹死。至于自己此刻身在何处、往下朝向何方,我却一无所知。




不知从哪里入手,抓不着契机。我如同失去语言的小说家、失去乐器的演奏家,在这了无饰物的绝对呈四方形的房间里一筹莫展。




无论欲望多么旺盛,就算胸口深处有什么作痛,事物这东西也还是需要具体端口的。




我一边仰视懒洋洋旋转的吊扇,一边静等意念、主题那样的东西降临。然而什么也没降临。唯独初夏的太阳朝着中天缓缓移动。




他边走边向空中呼出俨然将沉默直接付以形状的白色气体。市民们在温暖的咖啡馆喝着加有朗姆酒的咖啡。




无论处境多么得天独厚的人,也必有应该思索的什么。我微微举起葡萄酒杯,隔着山谷向那个人送去不无同病相怜意味的寒暄。




夜里倒似乎听得猫头鹰簌簌作响的动静,但那没准出现在断断续续的梦中也未可知。




这天午后下了雨。就秋天来说,可谓罕见的短时骤雨。简直像盛夏的雨。乘风而来的大粒雨珠出声地叩击窗玻璃,雷也多少打了,我想。厚墩墩的乌云前仆后继通过山谷上空。雨戛然而止之后,山色整个变浓。不知在哪里避雨的小鸟们一齐飞了出来,叽叽喳喳撒欢儿叫着到处找虫子。雨停成了之于它们的开饭时间。太阳从云隙里露出脸来,把树枝上的雨滴照得闪闪烁烁。




我们并坐在褪色的木制躺椅上,把含有新鲜湿气的山间空气深深吸入胸中。从西南面的杂木林间可以望见碧波粼粼的一小块海——浩瀚太平洋的微乎其微的碎渣。周围山坡已然染上秋色。黄色与红色精致的层次感。其间夹进一块常绿树群的绿色。那种鲜艳组合使得免色氏公馆混凝土的白色更加鲜艳夺目。那是近乎洁癖的白,仿佛往后不会受到任何污染、任何贬损——风雨也好尘埃也好甚至时间也好。白色也是颜色的一种,我无谓地思忖。颜色绝不会失去。我们在躺椅上久久缄口不语。沉默作为极为自然之物存在于此。




房子里静的出奇。剩得我一人,沉默似乎一举增加了重量。走到阳台,无风,这里的空气犹如啫喱密实实凉瓦瓦的。预感有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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